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