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,神情逐渐变得僵硬,却只是缓步上前,低头在她鬓旁亲了一下,低声道:这么巧。 千星已经回了淮市,而霍靳北也已经回了滨城。 她关上门,刚刚换了鞋,就见到申望津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。 让她回不过神的不是发生在申望津身上的这种可能,而是庄依波面对这种可能的态度。 车子一路不疾不徐,行驶到申家大宅门口时,也不过用了二十分钟。 一个下午过去,傍晚回家的路上,庄依波终究还是给千星打了个电话。 她也想给申望津打电话,可是面对面的时候,她都说不出什么来,在电话里又能说什么? 她看见庄依波和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一路走出来,她看见庄依波放松地跟学生家长说说笑笑,再跟学生说再见,直到只剩自己一个时,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的,并且是出自真心的笑。 然而庄依波到的时候,却只见楼下横七竖八地停了十多辆大车,一大波人正忙着进进出出地搬东西,倒像是要搬家。 申望津静静与她对视了片刻,目光一点点地沉凝了下来。